我首先将那个意象化的鹿赋予了实体,它真切地出现在故事的空间中,甚至在最后与护林员对视成为唯一生存的生物。电影《一个和四个》让我初次想到的是:一个可能是指那只鹿,而四个则是指那些人。正如导演久美成列所述,我把原本是一个意象的鹿变成了现实,它在故事中真实存在,甚至到了最后它成为了护林员桑杰对视的最后一位生命体。在采访报道中,我发现了导演本人的构思:“我把原本是一个意象的鹿变实体了,它真实出现在了空间、这个故事里面,甚至最后的时候他成为了和护林员对视的最后一个生物。……‘一个’可能是这头鹿,它是一个来自于另外一个空间维度的视角和生命。”
电影里,那只鹿出现了三次,这正如导演所说的,在影片中给予它特殊含义。我还记得童年时看到过关于敦煌艺术展的一篇文章,其中讲述了一段九色神鹿的小说。这是我记忆深刻的一个故事,大致内容是一名快要死去的人被九色神鹿救活,但要求他保密其存在。当这人离开森林后,他见到皇帝悬赏捉拿九色神 鹿,便背叛信任,将行踪告知皇帝。但当九色神 鹿被捕时,却向皇帝揭露了忘恩负义者的行为,被放走而该忘恩负义者则遭处决。
在文化中,鹿常常代表着善良与美好。在电影里,每次出现都是桑杰目击到的,这似乎说明桑杰确实在做他的职责上。因为在最终镜头里,当持枪陌生人质问桑杰是否是盗猎者的同伙,只因为他的门口铃铛也系有红布。这让人联想起罗生门或狼人杀,从谁才真正是什么人的转变上来看,是不是真正的心理身份。
片中的两个陌生人有明显区别:他们都同时将枪递给桑杰,但第一个人发现桑杰不会开枪后,又收回去;第二个人则教会并收回。而他们都认识县上的局长,但第一个人无法准确命名名字及家乡,而第二个人却很准确地提供这些信息。此外,他们对待桑江态度也有差异:第一个人多疑试探性质,而第二个人干净利落且信任。
基于以上观点,我更倾向于相信第二个持枪陌生人的身份。他不仅帮助解决根宝问题,还射杀了第一个陌生人,最终留下护林员桑江完成任务,为国泰民安付出了牺牲。而整部影片以冰天雪地为背景,以及人物们因寒冷而扭曲的情绪,都让我不断回忆起东北那里的原始自然和纯洁时光,即便充满困难,也带有一种难以磨灭的地貌美丽。